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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風流,不可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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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滇

「太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

以前文人雅仕,生活習慣多是「品酒」,不是「喝酒」。

以文會友、吟詩作對、才華超群,即使附庸風雅,也不為過。

「酒家」純粹是開店賣酒之家,市售之酒,越久越醇。不像今天的「酒家」,都是「色情至上」,充滿了脂粉味。經營者為配合「醉翁之意不在酒」?以是養了「酒國名花、美女成群」,賺進大把鈔票。

另一種形態是,身份高一點,「醉臥美人膝,醒握天下權」,這一類型比較少。

俗語:名將美人也風流。

站在人性的觀點而言:「吃喝嫖賭」並不是壞事?禁也禁絕不了。問題是拿捏得有分寸,不誤公事,不自找麻煩。在社會上,交際應酬、逢場作戲,在所難免。特別是商場如戰場,有那幾場能避開?能避開最好,官場亦如是,不要「假正經、偽君子」。

那些「不死戰場死官場」的人,實在太委屈,人生哲學是什麼?當事人心中,應該比誰都清楚。

現實世界「要清高,做聖人」,坦白講不可能。要如何超越突破,開創新局,那要他個人的「實力」和「關係」,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幸運的話,也會平步青雲,教人望塵莫及。

就現實藝術的觀點而言:「女人、金錢、名位」,這個「牌」,幾乎很難切割?

法國名將拿破崙,也離不開這個「牌」,中國有文字記載的兩千年歷史,所有帝王將相,也很少人能離這個「牌」。

那裡有創意?音樂、美術、字畫、雕刻、圖騰,也藉這個「牌」的發揮,才能引人入勝,只是現實環境的局限,有所保留。

 

一、風流:

舉藝術家觀點實例:

某年,有年約七十歲老叟,衣裳破舊,但目光有神、滿臉捲曲鬍鬚,善吹笛子,有人知其精於美術,只是深藏不露。一日,有人請他小酌,執禮甚恭,求其作畫、,果然高興允諾,交代準備事項:白布丈餘、草鞋一雙、墨汁一盆、硃砂一瓶、牛肉一斤、酒半打即可。上午十一時吃完牛肉及酒,找人看正午十二時整,將白布推開,平放地上,叟腳穿草鞋,著墨汁,沾上布板,又蹦又跳,左勾右撇,有點「瘋」,最後吐出一大堆未經完全消化的食物,再轉兩圈,交代六小時後,完全乾掛在牆上,受托者照辦。晚間,不得了,光芒四射、氣派萬千,有山、有水、有樹、有鳥(鶴)、有太陽。次日觀賞者大為驚奇,何方神聖?示此作品,實在壯觀。多人評價收購,示十金者有之,示百金者有之,就是無人示千金萬金?評價者也膚淺,不知畫之內涵,老頭「火了」!把它扯下撕成碎片,不給任何人打招呼,直往前方走去,頭也不回,走遠了,才吹起他的笛子,其聲悠揚、迴腸蕩氣。老傢伙,從此雲遊四海,不知其所終。

藝術家:個性古怪、不善交際,不管作品水準如何,多是「死後才成名」!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留下美名?還是留下餘憾?狀況各異,評價也天差地別。

二、下流

地球上自恐龍消失,人類出現只是「偶然」,不是必然。

生物的演進,其中透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但它經過漫長的自然法則去推進,不是由誰來強制,在自然界大體能接受。因此,人類由「類人猿」到現代人,不是幾萬年,是幾十萬年了。

現代人「太聰明」了,覺得走正路太慢,要「升官、發財」,抄「捷徑」,獲利很豐;走「後門」一夜致富,以是群起效尤,成了社會的一股「歪風」。接著,出現很畸型的現象,什麼販賣人口、製毒運毒、三P四P、交換伴侶、偽造文書、掠奪侵佔、設局利誘、連哄帶騙。副產品是:人頭老公不少,傳銷難民很多。此型此類者,不能「名揚千古」,但會「遺臭萬年」。從一部份實例來說,比較明顯,對當事人省去真名實姓較為合適。

某甲,當營長,吃喝嫖賭、馬殺雞,全支公款,弄到帳本不能看,乾脆把它燒掉,謊稱失火!要判刑,捉財務士去頂罪,他還升官,營區流傳:

長官看白天,部下看晚上;

長官說他好,部下罵他壞。

那個直屬長官,西裝穿幾號?皮鞋穿幾碼?他找誰人去量?不清楚?當他獻上「貢品」,長官穿起來合合巧巧,無不心花怒放!長官夫人的生日禮物、鑽戒、項鍊,甚至公子的兒童玩具也準時送上,分亳不差。他就有這個「本領」。

上官肚子裡有幾條迴蟲?他都一清二楚,想要什麼?只要示意,不用言傳,就可以獲得所要的東西。單位出缺,他憑這點壓倒群雄,優先「卡位」。司令駐防前線,年卅除夕夜,夫人前去陪伴,這位老兄已佔少將缺,為了升官,竟然跪在夫人面前,請求收他做「乾兒子」。隨後將軍升了,那是他第一次掛星星,也是最後一次。這樣的「好幹部」還一路順風、飛黃騰達!

此情此景,就算滿清大貪官和坤在世,看了也會「甘拜下風」?!

某乙,教官組長,約民國四十八年(1959),政府推行「和風案」,培養優秀教官一批,精選精訓,分批派往「泰緬寮邊區」支援、協訓部隊。

鄭姓組長,年輕優秀,帶領廿一人經培訓之教官,前往五軍報到。副總指揮兼軍長─段希文將軍,非常高興,隆重的設宴招待,奉為上賓,並給每位教官每月加給一千碼,教官組長兩千碼泰銖,伙食加倍(當時一銖泰幣換兩元台幣),在地官員只有兩個老盾(七碼泰幣)。教官組教學熱心、認真,成效卓著,贏得好評。

軍第三處,管作戰訓練,進度配合教官組,處長姓宋,安徽人,軍事素養、參謀計劃、很有水準,且有戰場經驗,深受段希文將軍器重。可惜,好景不長,出事了:教官組長與三處處長夫人發生關係,那個女人不好找?也不看那是上級長官的老婆。老宋知道,快「氣炸了」!帶著伙伕老倪(保山的他是粗人,平時砍肉劈柴的),拿者殺豬刀趕到現場,老宋一棒打去,把老婆打得鼻青臉腫,面部流血。教官組長急忙跪在地上磕頭:「饒一條命、饒一條命」!老倪把他的手錶取下,是否用刀?聽老宋最後命令。緊要關頭,老宋還是「踩了剎車」,免得人頭落地,不好處理。這事鬧大了,弄得滿城風雨,教官組形象,給一人搞砸了,顏面盡失。軍政治部主任李榮慶上校(雲南人)出面協調,把它「擺平」,受審一方覺得:「雖不滿意,但可接受」,才平安落幕。

教官課程提前兩週結束,本來預定盛大歡送,因「出狀況」,宴會取消。臨走時,軍長不便出面,由王副軍長出面給教官組辭行。王老倌站路邊一棵松樹下,揮手送行。教官組長有點洩氣,泱泱不樂的黯然離去。「和風案」回台的每人官升一級,只有鄭姓教官組長,「去少校,回來還是少校」。

1961年4月1日,實施「國雷演習」,筆者從泰國清邁機場隨軍撤台。俟後一次集會,遇上曾去五軍的申教官(學養既佳),請教他在五軍發生之男女糾紛,如何處理?申:「給他記大過乙次,免去主隊職,調參謀了事」。

真巧,筆者在X大隊任組長兼管行政,鄭姓老兄少校佔中校缺,任職大隊參謀官。彼此見面不交談,只點頭,心照不宣,在邊區發生之事,從大隊長到士兵,我絕口不提,當然也無人知曉。保護別人「隱私」也是一種美德。

某丙,軍團司令、陸軍中將,用錢用到主計部門不敢簽呈,監察部門不敢蓋章,他火大了!開會時把桌子一拍:「國家幾十萬大軍都交給我了!老子用點錢,算什麼?」什麼時代了,他還是「張大帥」的軍閥思想,怎麼得了。後來,給他調陸總二處副司令結案。

軍中重大虧損,多與「女人、賭博、料件採購、工程舞弊、官商勾結」有關。案涉部下好辦,案涉上官很頭大。

「女人、金錢、名位」,誰說不愛?大家都是「凡人」,都要生存。問題是不要過份,公私分明。合理合法的一定要。反之,要有自制力,謝絕、防範被人設局「拖下水」,而後才能「立不敗之地,策必勝之謀」。以維正人君子,成功處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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