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中法戰爭之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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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永介
據傳說,越南第一個國名叫「文朗國」,沿襲了十幾個世紀,形成了十八代雄王當權的雄王時代。西元前208年,秦始皇征服「南越」,自此越南置於中國王朝統治長達十幾個世紀。
西元前111年,南越國叛亂,漢武帝派兵平定,在其他地設置九個郡縣,從此越南納入中國版圖,在中國統治下長達1,060年,此間有大量的中國中原人,因逃避自然災害或戰亂移民入越,將中國漢人的文明(文學、藝術、農耕技術等)傳入越南,使越南成為中南半島上最開化的民族,但越南抵抗外侮的行動從未終止過,直到西元十世紀,五代十國時,越南叛亂,自中國分裂出去,建立了獨立的國家,但一直仍是中國的藩屬,名為「大越國」遷都交趾(今河內)。
中法戰爭的簡述
曾出兵支援越南阮朝的法國,因要求傳教與通商被拒,乃決定以武力侵越,於1883年12月至1885年4月,中法兩國政府為越南主權問題而爆發戰爭,戰場地點:越南北部、中國西南邊境及東南沿海。戰爭初期法國陸、海兩軍佔盡優勢,末期中國兩廣總督張之洞急調廣西提督馮子材指揮作戰,馮子材將軍率黑旗軍四萬多人,在關內選擇險要地勢挖戰壕,築炮台,於1885年3月23日出兵夜襲法軍駐地「文淵城」,誘使法軍追擊而陷入陣地之中,馮將軍與二子奮勇率軍親征,法軍遭伏擊慘敗,馮將軍乘勝追擊,經六天的激戰,大舉進攻諒山等法軍陣地均獲全勝,這就是清軍在越南戰場鎮南關之役,贏得「皮諾士式勝利」,正準備進軍攻打河內(越南首都)之際,英國有意出面協調停戰,無能的滿清政府,懼於法國海軍的船堅炮利,於1885年4月4日突然下召停戰撤軍,命李鴻章和法方協議停戰。
不平等條約簽約
法國經鎮南關戰役之挫敗後,已無心戀戰,在英國的調停下,中法雙方同意停戰,清以李鴻章為全權代表與法國公使巴德諾(Patenotre)在天津會談,1885年6月9日簽訂《中法新約》,中國承認法國對越南的宗主權,法國軍隊撤出澎湖,中國軍隊撤出越南,湘軍大老左宗棠對李鴻章簽訂的條款,讓中國失去越南大藩屬不能諒解,遂對李鴻章作出如下的批評:「對中國而言十個法國將軍,也比不上一個李鴻章壞事」;「李鴻章誤盡蒼生,將落個千古罵名」。另一派則認為,在停戰前越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領土,及主要城市(包括順化、西貢、河內、海防)都已由法軍控制,清軍只成功的防守了鎮南關,加之海權已失,認為新約尚稱合理。
蒙自海關法入主
法國得到印度支那(越南)殖民地後,中法兩國重開貿易協定,中國同意中越邊界開放雲南盟自為通商貿易口岸,是中國雲南省全省開放最早的地區,清政府在蒙自曾設雲南第一海關,但關稅的收入權是法國人,有十五個國家在蒙自設立領事辦事處,就是當年法國海關員工的辦事處,滇越鐵路是運輸的主要交通幹道,蒙自機場航運也很發達。
戰後清政府進一步的意識到海防的重要性,乃加強北洋艦隊的裝備與訓練,並於台灣設省,開始大力建設。
貿易貨物集散地
蒙自成為邊陲貿易通商口岸後,也成為滇南貨物最大的集散地,來自省內四面八方的馬幫,僅馬幫客棧就有數十家,規模最大的「連太昌、大寶店」兩家客棧,樓下是馬廄可容納千匹馬以上,樓上是客房供馬幫人員居住,民國三十六、七年(1947-1948),筆者曾在屏邊蒙自兩地趕馬營商兩年餘,將屏邊主產的草紙與大米用騾馬馱運到蒙自銷售,由蒙自購買民生日用百貨運回屏邊銷售,賺取合理的價差,屏邊與蒙自趕集天正好相隔兩天,這兩天正好是蒙屏兩地相距約一百公里的行程,故每六天可來回一趟,筆者在蒙自每次都投宿於「連太昌客棧」,當時客棧的王老闆最喜愛我,常在開飯時特別邀請我到他的櫃台內陪他用餐,每逢蒙自街子天(趕集日),讓整個蒙自成的大街小巷都是人潮,在對日抗戰時期,蒙自也升格為滇南的一顆明珠,可比美香港。
廢除不平等條約
二次大戰結束,中國得以廢除不平等條約,蒙自第一海關的稅收權終於回到中國人的手中,哥臚式洋房又變成法國醫院,1949年筆者棄商就學,在蒙自求學時,曾患嚴重眼疾,就在該法國醫院治癒,當時國共戰爭熾烈,據說老總統蔣介石原打算將國民政府遷往昆明,雲南省政府遷來蒙自,集中兵力在雲南與共軍決一生死存亡之戰,只可惜雲南省主席盧漢叛變(反蔣親共),使戰局急轉直下,民國三十八年初冬之時,共軍入滇,大陸山河變色,原在大西南的國軍,一部分流入越南,一部分進入緬泰地區,國民政府被逼率八十萬軍民遷台迄今。
改革開放後,哥臚氏洋房,被改為歐式風格的中餐廳,主營雲南美食,生意興隆,筆者也曾多次在其中用過餐,環境優雅,氣氛高貴,來此用餐頗為享受。
現在哥臚式洋房又被改為西南聯大在抗戰時期西遷雲南的歷史文物陳列館。改朝換代是天命
用現代人的知識與立場,去評斷歷史人物的功過,是非常不公平與不負責的評論,但是在報導史實之餘,略加一點個人內心的感想,應該是人之常情,站在中國國民的立場,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國家領土大而完整,國力強盛,民生富足,對主張割地辱國的大臣一定恨之入骨,誰能料到就在1885年至1949年大半世紀之內,中國境內經過了多少內憂與外患戰爭的劫難,改朝換代給百姓們帶來的遷移與流亡,正是筆者寫本文的動力。
塞翁失馬禍與福
1949年大陸河山變色前,追隨國民政府流亡的豫衡中學部分師生流落越南,幾經波折之後,終於成為流落海外的唯一一所流亡中學,筆者對當年中共暴政,雖屬後知後覺者,慶幸家住滇南邊陲鄉野,毗鄰法屬越南的北越,才能有機會加入滇南反共游擊隊,手持金戈,輕裝芒鞋,作生死交關的游擊戰鬥,終於衝破鐵幕,而進入北越,半年的法國傭兵生涯,豐衣足食,踏遍北越的許多城鎮,最後由北越萊州乘軍機至河內,經海防、西貢而抵達越南富國島上,編入憲兵隊充當憲兵半年後爭取復學,幸運地進入追隨流越國軍進入越南的流亡學校|豫衡聯中|成為半路加入的流亡學生,四十二年回台後又併入國立員林實驗中學,公費完成中學學業,再半工半讀完成大學學業,六十多年後,特撰此文慶賀我全體流亡學生的師長與全體同學們,我們都是命運的共同體,感謝上天的安排,我們在國破家亡的環境中,幸運的來到台灣寶島上,共創台灣的經濟奇蹟。同時,也見證了中華民國在台灣是個長期致力於實現民主、自由、法制的國家,從宗教信仰、言論出版、集會遊行、選舉熱潮、政黨輪替在在都是民主的體現,身在寶島的同胞們真的應該要知福惜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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