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起義護國九十週年紀念之回顧與感想

李械

中華民國九十四年（乙酉季冬）十二月廿五日，是行憲六十週年紀念，是「雲南起義護國」九十周年紀念日，緬懷諸先烈先賢仁人志士，乙卯（民國四年）雲南發生一件大事，驚天動地的事，稱為「雲南起義」，當時則稱為「護國」，首義的義軍，則稱為「護國軍」。雲南起義的目的在維護我中華民國民主政治的法統。

在中國歷史上，雲南人曾創造出轟轟烈烈的革命大事業，值得國人敬佩，更使中外世人永不忘，其中尤以近代史其最值得歌頌，略舉下列數端：

一、中華民國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雲南起義」「維護憲政」，誓師討伐袁世凱稱帝，促使中華民國政體得以綿延，當時由於滿清政府二百多年統治，將被列強瓜分之際，國父　孫中山先生領導革命志士暨蔣公中正先生將腐敗的滿清政府推翻，建立了民主憲政的中華民國。但是民國成立後，而北平仍被滿清腐敗遺孽袁世凱所盤據。迨民國四年袁被迫接受廿一條件後，竟僭謀帝制，致有妄想恢復帝制以洪憲皇帝自稱，陰謀推翻民主憲政之民主共和政體│中華民國。遂有滇籍唐繼堯先生（會澤人）撫軍長，龍濟光撫軍（蒙自人），撫軍羅佩金（徵江人），滇桂粵聯軍副部參謀李根源（騰越人），駐滬委員谷鍾秀（直隸定縣），駐日委員趙伸（嵩明人）等先賢烈士誓師討袁。護國軍主力幹部督導府參謀廳廳長張子良（大理人），都督府軍務廳廳長庾恩暘（墨江人），護國軍第二軍第二梯團長趙福祥（順寧人）、第三梯團長顧品珍（昆明人）、護國軍第二軍第二梯團長張開儒（東川人）、第三梯團長何國鈞（宜良人），護國軍第三軍第一梯隊團長趙鍾奇（大理人）、第三梯團長後挺進司令黃毓成（鎮沅人）、第四梯隊團長劉祖武（昆南人），第三軍第六梯隊團長葉荃（順寧人），第三軍第一縱隊長令楊杰（大理人），第二縱隊司令葉成林（昆明人）等仁人志士的護國精神，促使袁世凱取消帝制後稱總統，要求袁非退位不可，影響全國各省紛紛宣佈獨立，袁世凱做不成皇帝，連總統名位也無法戀棧，於民國五年六月六日氣憤而死。

由於滇籍撫軍長雲南都督唐繼堯等諸先賢護國運動成功，全國人心所向與全國團結所致，遂大功告成，為民國史創下成功的典型，值得吾人效法敬佩，今天我們慶祝紀念九十年前「雲南護國」運動，才有珍貴意義牢記不可忘。

二、旅台雲南同鄉為賡續慶祝民四年十二月廿五日「雲南護國軍」紀念日，亦即民三十五年國民大會制定為「行憲紀念日」發揚光大。滇籍六個雲南同鄉會於每年此日，亦例行集會熱烈參加慶祝，這種愛國愛鄉的精神，值得吾人敬佩與紀念。

三、今九十四年九月三日是對日抗戰勝利六十週年紀念日，緬懷諸先烈在對日八年抗戰犧牲奮鬥。雲南人矢志擁護中央政府，以昆明市為抗日戰爭大基地來爭取最後勝利。果然日本妄想征服世界，竟定出先征服亞洲必先征服中國，且揚言大張旗鼓要在三個月內消滅我中華民國，用各種陰謀詭詐，不斷奇襲、不擇手段，遂有民國二十年「九一八事件」，大膽侵入我中國東北，武力攻打瀋陽市，隨後不斷向中國各地侵擾。迨民國二十六年七月七日，日寇悍然在河北省之蘆溝橋發動武裝攻擊我中華民國政府駐軍，造成歷史上最有名的「七七事變」，迫使國民政府與全－國軍民同胞，一致對日侵華之戰爭，精誠團結，奮鬥決心，非到最後勝利，絕不中止堅強的抵抗．到底。雖經八年苦戰終使日本無條件投降。

四、雲南因天時地利為我國西南邊陲要鎮，基於地不分東南西北，人不分男女老幼，為確保保國衛民，我滇籍組成五十八軍、六十軍，由雲南省開赴華中湖南、湖北、江西前線，且在魯南台兒莊大會戰與先後出征參戰官兵三十餘萬中，團長、旅長、營長（尹國華）全營五百餘名官兵慷慨壯烈殉國。日寇也付出兩萬餘人代價。我滇籍六十軍一八三師主右翼，一八四師在左翼，台兒莊以東，一八二師作為軍的預備隊，這是我滇軍在昆明巫家壩組建滇軍十軍誓師大會後，於民廿六年十月出征北上，經五個月長途行軍，於廿七年三月抵漢口，旋赴徐州，四月廿二日遭遇戰拂曉正式揭開，血染沙場，與五十八軍隨後有擴建新三軍加入與日寇作戰，自二十七年八月北上至三十四年八月十五日日本投降，總計七年十五天，在鄂、湘、贛、浙等省參加抗日戰役五百廿次之多，日軍傷亡近十萬人，俘虜日軍五百餘人。

我滇籍五十八軍及新三軍官兵傷亡近十一萬人，滇軍先後補充支援之官兵高達十二萬餘人，重創日寇精銳主力部隊，消滅日本軍國主義亡華的夢魘。雲南省各族民眾對在辛亥革命及護國起義與抗日戰爭的三大革命運動，對此重大的貢獻絕不可磨滅。相反此時此刻對維護中華民國憲政體制方不辜負慶祝行憲的真正意義。

五、我滇籍同胞回顧六十周年國際風雲千變萬化，我中華民國政府自遷台澎金馬地區，今已進入五十六載。我們勵精圖治的大道日益強大，熱愛自由、民主與世界和平是中國人共同的願望，可是侵略好戰的日本軍國主義者，總是不甘心，他們竟篡改侵華歷史，逃避侵華罪行，小泉一郎上台後，連媚日的少數台（獨）聯及同路人每年到靖國神社參拜，凡我中華民國人民應牢記前事不可忘後事之師，我們一定要隨時討伐，更不可忘記國恥。

六、我們目前最重要的建立三民主義民主憲政的新中國，統一是民主憲政的唯一基礎。我們要力促其實現。

經過半世紀，如大陸共黨放棄「馬克斯思想」，實踐　國父的「三民主義」，那麼我們中華民國早列為世界上最進步、最富強的國家，我們中華民國早已和大陸統一了。

大陸自民國六十七年開始落實鄧小平先生改革開放後，尤其近十年間為弘揚中華文化，奠定了中華民族永續發展的基礎，實在助於海峽兩岸仁人志士共同實踐的歷史使命，中共主席胡錦濤聲明，重視國民政府國民革命軍在對日主戰場殺敵衛國的貢獻，這也是中共最高領導人認同中國近代史，帶給海峽兩岸大和解的開端，也是趨向一個負責任、重現實的開端。九月五日中共總理溫家寶參加「中歐高峰會」的記者會中，強調大陸將繼續直接選舉的民主政治，大陸的領導人目前選舉僅及於村里長，如果能管好一個村子，我相信也能管好一個鎮，這個制度將循序漸進。現在很多人為台灣美言，希望珍惜中華民國台灣地區民主制度，對兩岸政治問題要求和平解決。

要統一的是人心、文化，也不是財富，外蒙古是怎麼失去的，我們絕不可內戰。台灣不應搞獨立，大陸也不可以動武。

筆者誠懇的呼籲當前兩岸四地：台（台灣）大陸（中國）、港（香港）、澳（澳門）的主政者參考：一、當此之際，台灣要持續發展經濟，加強四地的交流。二、爭取他們對台灣和平非戰立場的堅定支持。三、封鎖關閉是自我傷害「禍之來之、人自生之、福之來之、人自成之」，以上一詞來共同勉勵，促使中華民國的憲政體制綿延千秋萬世，永垂不朽！

七、雲南人對中華民國歷史的貢獻不勝枚舉，民三十八年二月古寧頭大捷，四十七年八二三金門砲戰中為國殉職者不計其數，以民四十七年在該戰役犧牲者計李朝鳳、許鴻儒、王保甲、李子杙加以我游擊健兒戍守滇緬泰寮王恒三（在大陸來台為師長）、任欽賢、傅選、張學貴、郭文、李家德、楊希、鄧德寬（游擊團長）、張德霖等均先後為國殉職滇泰緬寮等邊區。

我滇緬泰寮的國軍與游擊健兒，戍守於此地的英勇事蹟及在叢林峻嶺蠻荒瘴氣與毒蛇猛獸，多年來抗敵英勇及犧牲奮鬥精神，其半世紀來克難建軍，在李炳公（彌）的領導下，奠定了東南亞人民愛好自由、民主的典範，組成訓練了數期精銳幹部，建立了東南亞反共聯軍，十餘萬反共救國軍因時空任務關係著自民國四十二年起至五十五年止共撤回復興基地│台灣，士官兵先後分配三軍服役外，軍官分編為校尉官，兩個團，第一軍官及陸軍第二軍官戰鬥團（先後駐防嘉義大林鎮崎頂營房，整訓二年調台灣東部花蓮、台東兩縣海岸山脈防線，負任太平洋的沿岸安全）。

精銳的幹部學有專精，因應國防需要兩萬餘軍官，三軍所需各級幹部，均派遣加入國軍陸、海、空、勤、警（保安）、憲軍種任職。藉此值得陳述褒揚追憶編入陸軍零五玖玖部隊長羅伯剛將軍、郭思義將軍、溫濟民將軍、主任教官劉奇雲將軍、大隊長方皎、田樂天、陳岱強，中隊長譚家祿（受白）、吳金銘、劉屏、王明智，對國軍教育訓練貢獻至大。

綜合而言：雲南人要珍惜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的時機，除加強團結海內外，各宗族團體，各宗教社團為小基礎，及工商社會團體、各同鄉會、後備軍人會，為了愛好自由民主團結來，加強發展台海兩岸關係，積極促成大三通客貨軍直航，消除兩岸人民與政府的隔閡是改善兩岸關係的唯一契機。只有突破以交流代對抗，以大三通代交流，以和平代談判，以經貿代交流，以人民福祉為雙贏，以三民主義的憲政精神為兩岸的指導最高原則，可參照兩岸分治的現實，經濟學台灣，政府學台北，來加速規劃兩案統一方針大計，真正做到「情為民繫、權為民用、利為民謀」的理念來做事，此符合國父孫中山先生所主張的「民族、民權、民生」的三民主義與「民有、民治、民享」的理念不謀而合。今後兩岸領導人如何在透過良性、善意、真誠的交流，嚇阻分裂份子的陰謀分化、挑撥、離間，以早日達成一個中國的原則下和平統一。

如何改善與加速發展兩岸四地的交流，以奠定永續的發展。文化、經濟、農業、工業、高科技人才的交流是最為重要，訂定三階段分近程一至三年、中程四至六年、遠程七年至十年，完成此重責大任，必須端賴兩岸領導人發揮最高智慧來共同實踐。

我滇籍同鄉在慶祝「雲南護國起義」九十週年紀念，更感責任之重大與使命之艱鉅，今逢台澎光復六十週年，以建設台澎金馬的精神及實踐憲政的基礎，使統一中國之重責大任早日在我們這一代裏去完成。我們相信三民主義必定救中國，因為雲南護國起義就是保障亞洲創建第一個民主共和國中華民國。堅信我們必可完成歷史所賦使命，所以我們堅決反對制憲、更反對台獨。雲南人要團結起來，報國不落人後，共同為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創造更美好的明天，期盼我雲南同胞兄弟姐妹們，繼承九十年前護國起義的精神，再造民主憲政的光輝。開拓兩岸和平統一中國的契機絕對可早日達成。

（本文收錄於《雲南文獻》第35期，民國94年12月25日出版）